诈个尸。
很早以前的一个脑洞,被五月天的新歌硬生生地逼出来了,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关于松本的消息了。
这么说好像并不太恰当,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忙着在外景地拍新的映画。可又仅止于此。
偶尔他会在自己的番组上从嘉宾的口中得知一些有关松本的情报,新的旧的,已知的未知的。提及松本的次数多了,连有吉先生都忍不住跟他吐槽说,松本润这个名字简直都快成为这个番组的冠名商了。
他翻了一眼台本说,那你们可千万要记得问他要赞助费呀,心里却想,难道不是因为你才让松本润变成了夜会上屡试不爽的一个梗吗?
后来有一天,他在深夜接到了来自松本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带着微醺之意,粘糊糊的,像夏天风里的潮气,贴着他的面颊。
“我看了takki那期的夜会哦。”松本说。
“咦?拍戏不忙吗?”他蓦然间感到害羞,摸了摸鼻子。
“嘛,抽空看看zero的直播的时间总会有的。毕竟我一直都很支持翔君嘛。”末了,松本又补上一句。
他在电话这头笑起来,笑声有些夸张。松本一直觉得那是他演完了某个有一点崩坏的家庭教师角色之后的后遗症,就像二宫一直吐槽松本自从演了道明寺之后再也没有走过直线。
“你别笑啦,我是认真的。”
“嗨,嗨。”
他收敛了声音,也许是刚才笑得太狠了,眼角竟然渗出了一点泪星。他知道松本向来都是最支持他的,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因为那时候松本总是毫不掩饰地说:我是翔君的头号大fan嘛。神情坚定得让人心安。
“说起来,夜会提我名字的频率也太高了吧。”松本在电话那端嘟囔起来。
“是吧?有吉桑还说你简直就是冠名商应该给赞助费哟。”
“喂,我这边都还没问你们讨出场费呢!”
“那我下次去帮你问一问?”
“然后第二天八卦新闻标题就是人气组合成员S桑帮门把J讨债,力破不和传言?”
松本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笑开了,他于是也跟着笑起来。
电话那头的笑声渐渐停了,连蝉鸣都被止住,人仿佛被扔进了真空中。
过了好久,又或许因为太静了,时间的过渡就被拉得变形了,电话那头的人叫了他一声。
“翔君。”
他嗯了一声,声音滚落在地上,轻飘飘的。
“这边的月亮很漂亮。”松本说,“圆而清亮。”
他抬头,夜空里厚重烟云背后透着几缕清透的光,成为他与松本之间秘密的共享。
“嗯,我这里也很美。”他说。
“是吗?”松本的声音莫名地轻松了下来。
他忽然就想要见见他,他知道他又是一个人在喝酒,他明明那么怕寂寞。
“你早点休息吧,还有工作不是?”他说。
“嗯,洗个澡就睡了。翔君也是,里约的奥运直播,我会看的。注意安全,晚安。”
“嗯,晚安。”
挂了电话,他想起不久之前做的梦,梦里是现在的他和正在念大学的松本润,属于另一个平行空间的松本。
梦里松本问,你和这个世界的松本在一起了吗。
他说:“我们因为太熟悉而在一起,又因为不合适而分开。”
梦里的松本,连成人式都还没有来得及办的青年,留着长得遮住半边脸的头发,说起话来也毫不掩饰,不懂遮掩人心的脆弱。
“不是不合适,是太合适吧。”他说,带着一针见血的讥讽与一眼看破的得意。
这和他认识的叛逆期的松本相像的惊人,也是,他们都是松本润嘛。
可我和我的翔君不会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一直。梦里松本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他把我的两个字说得很重,不知是想强调是他那个世界的樱井翔,还是只想表达一种从属关系。他想教育一下眼前这个桀骜的小青年万事并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绝对。可是,又有什么不好呢?宇宙之大,总该留下一处,让后来的他们能够容身。
他渐渐觉得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间像是又看到了梦里那个留着长头发的小青年,他兴高采烈地跟他说,我和翔君在一起了哦,连同你们的份一起,别再遗憾了。
在彻底坠入梦境之前,他想,下次见到松本,他可一定要好好地告诉他,原来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如此圆满。
完。